沈溪早就察觉谢恒奴对他很痴缠,这千金大小姐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触过,见到他有才学,又会哄女孩子开心,情窦初开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这既是他的幸运,也是一种巨大的责任。
本来沈溪不敢多想,因为他料定谢迁不会把孙女嫁给他做妾侍,若是投入太多感情,最后只会让自己和谢恒奴之间留下阴影,正因为如此,沈溪一直对谢恒奴保持三分距离,若即若离。
沈溪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他不知谢迁是发自真心,还是故意试探他。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学生……恐怕要回去问过父母之意。”沈溪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谢迁心中的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好么,我低声下气说要把孙女嫁给你,你却跟我来这套,你这是分明想让老夫下不来台啊。
谢迁正要发火,徐夫人赶紧拉着他,频频向他使眼色,谢迁站起来,又坐回去,道:“吃饭吧,有事回头再说。”
……
……
因为突然提到谢恒奴的婚事,使得寿宴的氛围变得有些凝滞。
沈溪只能低着头,饭菜都不能尽情享用,连茶水都喝得不那么对味。
寿宴尚未结束,谢迁便连句话都没留下,往书房那边去了。徐夫人起身道:“沈大人,您早些回去跟令尊令堂商议过,择期把君儿这丫头迎过门去吧。丫头不小了,过了年,虚岁十五,跟沈大人正般配。”
这话要是被谢迁听到,指不定要怎么埋怨,可这却是徐夫人最真切的想法。
孙女到了待嫁的年岁,父母不在了,做祖母的比谁都操心,尤其徐夫人越看沈溪越觉得喜欢,唯独遗憾的是沈溪已经娶了正妻,不过谁叫孙女自己喜欢呢?以谢家的门第,即便过门做小,也不会受到亏待。
徐夫人退下,谢迪起身告辞回府,轮到沈溪要走时,却被谢丕挽留下来。
“沈先生难得到府上一趟,学生有许多学问的事情未来得及请教。”谢丕这会儿虽然已经在备考会试,但谢家对他这次参加会试没什么硬性要求,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陪妻子,也有空暇研究之前放下的心学。
沈溪摇头苦笑:“谢公子,临近年关,在下其实比较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