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真正能上席之人,也就眼前几位,谢迁还有几个儿子,不过年岁都很小,毕竟次子谢丕如今才十九岁,若非谢丕考取举人,这会儿谢迁也不会让他上酒桌。
余姚谢家可是大家族,谢迁又是这家族中名望和地位最高者,做事一向遵循礼教传统,但这次,他稍微破坏原则,把正室徐夫人给请了出来。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算徐夫人诰命在身,也不能参加宴席,但既然是家宴,一家主母出席,在这时代也算是说得通。
“大嫂身体可康健?”
谢迪上去向谢徐氏行礼问安。
长嫂如母,徐夫人年长谢迪十几岁,这点体现得尤为明显。
若非叔嫂年纪相差太远,徐夫人又已年过半百,在这礼教森严的时代,就算是叔嫂见面也需要回避。
谢迁道:“人已到齐,可以开席了。”
徐夫人拉了谢迁一把,好像提醒谢迁什么,谢迁向徐夫人摆了个眼色,似有所不满。
沈溪坐下来,神色多少有些尴尬,这是谢府家宴,而他一个沈姓外人却掺和进来,感觉不怎么搭调。
“今日乃老夫寿诞,却非大寿,只当是普通家宴即可。”谢迁笑着说道,然后拿起茶壶为自己斟茶,“今日以茶代酒吧!”
“那愚弟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祝兄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谢迪站起来为谢迁敬茶,说贺寿辞。
第七七九章 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谢迁生于正统十四年,如今已经五十二岁,在这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岁的时代,虽然算不上绝对的高寿,但也过了知天命之年,随时可以准备身入黄土。
用谢迁自己的话来说,过了五十岁,每一个寿诞都是捡回来的。
谢府准备的菜色极为丰盛,徐夫人不断给丈夫夹菜,谢迁却显得有些不耐烦,等沈溪敬过茶,谢迁点了点头,关切地询问沈溪的年岁和家庭状况,当听闻沈溪的曾祖父曾经担任正五品的府同知后,感慨地说道:“原来沈家,也是汀州府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