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溪点头。
玉娘松了口气:“那我们是同道中人。”
沈溪心说,谁跟你们是同道中人?我不过是想保证我的亲眷不出事,商会可以平平稳稳发展。
沈溪问道:“对于安知府的一些过往详情,在下并不清楚,玉娘可否坦诚相告?”
玉娘想了想,请沈溪坐下来,让云柳奉上香茗,把她了解的一些事情悉数知之。
据玉娘所言,安汝升虽然来自京城,但其为人狠辣,履历地方时,多次与贼匪勾连,身边有一群亡命之徒供其驱策。
本来安汝升于地方为官时少有在自己地界下手,但偶有劫财劫人之事,却以匪事上告,朝廷并未察觉异常,毕竟天下承平虽久,但占山为王的盗匪仍旧不少,偶尔出些劫案并不奇怪。
安汝升做的最大案子,是三年前于松江府与浙江嘉兴府交界的华亭江上劫持官船,同一年该水域还有十几艘商船遭到打劫,船只悉数被凿沉,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使得朝廷无从追查。
“……安汝升考评不佳本该降级使用,但他听闻汀州府出现了一家财力雄厚的商会,便贿赂南京吏部官员,为他谋求了汀州知府差事,此番前来,他已经准备了一年时间,想来距离他动手之日为时不远。沈公子记得提醒家人,财货可失,切莫丢了性命才好。”玉娘最后提醒。
沈溪眉头紧锁:“那玉娘调查安汝升杀人越货为非作歹,掌握有多少真凭实据?”
玉娘微微摇头:“不是奴家不肯坦然相告,实在关系重大,沈公子还是不知道太多事情为好。”
沈溪对于玉娘也不是完全信任,这女人在安汝升到任前,就已经拥有不小势力,这从她对熙儿的培养及使用便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怎会只是一个平庸的风尘女子?
沈溪起身道:“玉娘不肯明说,在下不便多问,就此告辞。”
玉娘道:“大恩不言谢,可惜,沈公子如今尚是童子之身,无法……唉,云柳,送沈公子从后门出去,切莫让人瞧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