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植的诗。
等题上去之后,沈溪突然又觉得不妥,光是容华若桃李,似不能形容他心目中近乎完美的惠娘的形象。
他在后面又增添了一句:“清溪流心惠,绝世而独立。”
前半句,沈溪把自己的名字,和惠娘名字各取一字在内,至于“绝世而独立”,则取辛弃疾《水龙吟》一段。
写完之后,沈溪觉得很满意,不由想珍藏起来,或者回头送给惠娘。就在此时,门突然“嘎吱”一声从外面打开,回头一看,却是惠娘和谢韵儿一同走了进来。
“呀,就说这小子在楼上没做好事,你看,他在画画。”
谢韵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也是相互间熟稔了,她逐渐把自己当作是这大家庭的一员。
沈溪本来还想掩藏,但刚题完诗,上面的墨迹未干,这下被抓了现行,藏无可藏。
谢韵儿拿起画来一瞧,道:“别说,小郎的画工真是不错,只是这山水不山水,人物不人物的,有些怪异。‘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清溪流心惠,绝世而独立’。姐姐,我倒觉得他画的和写的……是你啊。”
惠娘面色微微一红,道:“妹妹,你可别乱说,这么个小人儿,看不清容貌,怎知是我?”顿了顿,她好像要故意掩饰一样,目光并未回避,直接看着沈溪问,“这首诗倒是不错,你写的?”
“是啊。”沈溪脸上露出天真无暇的笑容。
“呸。”
谢韵儿在一边骂道,“这诗的前半段,分明取自曹植的《杂诗·南国有佳人》,你小子欺负我们不懂诗词,揽在自己身上,好不羞臊。”
沈溪略带不满:“谢姐姐好没趣味,我写出来的诗,你非要说是别人写的。那我问你,后半句是谁所作?”
这下谢韵儿被问得哑口无言。
惠娘不由抿嘴一笑,她刚才不承认画的是她,可她瞧出来了,那女子在整幅画中并没有太多的笔墨,仅是稍微勾勒一番,但无论是侧脸还是身姿都与她很相似,尤其是“清溪流心惠”,分明是藏着她的名字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