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盗如果只是带走一个omega的话,还有可能是看上人家,人家不同意,没忍住就给抢走了,可一连串抢走四个,事情就复杂了,看着倒像是个贩卖集团,只是作案的从始至终就一个人。

最后到了要到新兵营借兵的地步,原因是在从公园往外走的路上,黑灯瞎火的,碰到了两个护卫兵,护卫兵见他们俩人形迹可疑,问其中那个omega,omega说是和男朋友出来玩,护卫兵见旁边站着的那个alpha一身海盗装束,便多盘问了几句,话不投机,被打倒在地,接着,这个海盗在带着一个omega逃跑的路上,躲过了众多护卫兵们的拦截,同时惊动了警方,警察派四辆车的人在宏东大道追击他、开枪射杀他时,他掏枪出来还击,完美地让子弹擦过警察的脚腕和手腕处,把一众警察打伤在地,却都是弹孔的灼热擦伤,没有大碍。

这事轰动了兰特群岛军警总部,海盗几乎是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这种手腕脚腕伤的角度比射击头部和心脏还要刁钻,似乎是海盗的一种示威,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只是我不想而已。

看到这儿,尹瀚洋才明白这一屋子的警察为何如此焦虑和暴躁了,可地毯式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他要是这个海盗才不老老实实地待着等着被捕了。

他起身把卷宗带着,对伍润成说:“长官,我要出去一趟。”

他还保持着在新兵营的习惯,叫伍润成“长官”,其他警察们看着他都面露讥笑。

“去玩吧,宁安街、不夜城,都是年轻小子们喜欢的地方,去吧。”伍润成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我是去破案的。”尹瀚洋说完,走出了办公厅。

他前脚刚出门口,后面就一阵哄堂大笑,吵吵嚷嚷的“破案?他说要去破案?开什么玩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尹瀚洋懒得争辩,开着车,先去第一个案发地点,卖面条的小饭馆。

“所以,他是个哑巴?!”尹瀚洋震惊地问老板娘。

“是啊,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懒得说话,后来看他指着电视,不停地跟我们比划,我们才知道他是哑巴。”

尹瀚洋连忙把卷宗掏出来,看到第一起案件里,证词说此人“不爱说话”,可不爱说话和哑巴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枪法出神入化的哑巴,尹瀚洋不知道水星会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像索明月的海盗。只是因为这种猜想,他就站在原地,兴奋地手指微微发抖。

如果是索明月的话,他到了兰特群岛不来找自己,倒是抢走了四个omega,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解决海盗们的婚姻问题?

尹瀚洋又问老板娘:“你说他指着电视,当时电视在播放着什么?”

“播放着你,”老板娘肯定地说,“当时电视播放着你领军衔的仪式,他一直用鞭子指着你。”

尹瀚洋从饭馆里出来,跳上了车,风一般的驶向其他的案发地点。第二个地方是商业大街,拐角处有巨大的宽屏荧幕,那个逛街到此处的omega一定是看着屏幕上播放着尹瀚洋的画面说了什么,被路过的索明月听到,俩人交谈并把对方带走,同样的其他两处也是这样。

尹瀚洋回到了警察厅,把卷宗扔到桌子上:“我找到四个走失的omega的共通点了。”

伍润成:“什么?”

廖鹏:“我们调查过了,四个人互不相识,一个小倌,一个学生,一个家庭煮夫,一个上班族,生活背景、家庭环境都没有联系……”

“不,他们有联系,”尹瀚洋说,“他们都很喜欢我。”

一时间,鸦雀无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嘘声、笑声,伍润成几乎忍无可忍:“你要是不想参与围捕可以放假,不要干扰我们......”

“我说真的!而且我猜测……”尹瀚洋有些踌躇地说,“这个作案嫌疑人,对我也有着深深的迷恋。”

“行了,大伙儿都看到你长得帅了,全世界都喜欢你,你不用反复强调了……”

尹瀚洋见他的话不起作用,一拳砸向桌子,对伍润成疾言厉色道:“我需要媒体给我放出消息,我尹瀚洋今天晚上在中心广场出现,我保证抓住犯人,人质若救不出来,我跟你姓。”

“跟我姓,哈哈,于总答应吗?”伍润成似笑非笑地说,众警察们也都在一旁起哄。

“你可以试试,这种难得的机会,你平生遇不到几次,如果我抓到了,你就跟我姓,敢不敢赌?”尹瀚洋眉眼带笑,有些轻蔑地问。

“好。”伍润成答应道。

晚上七点,中心广场早已戒严,往常这里非常热闹,有人在跳广场舞,有孩子们在滑旱冰,吵闹喧哗声不绝于耳,可现在升降旗中心不让人靠近,媒体加急报道尹瀚洋将作为护旗手参与到晚上的降旗仪式中,可到了这个时间,既没有媒体记者来摄像报道,群众也不能靠近参观仪式,索明月混在戒严线外围观的人群中,只觉得其中有诈。

七点整,降旗开始,那个叫“尹瀚洋”的军官戴着白手套,一身戎装,迈着正步,向旗杆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