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车中除了顾清溪之外，还有一个司机，但沈翘仍是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

或者说——别扭。

猛然发现自己的死对头竟然在自己死了去哭坟，还天天上坟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重生后发现对方竟是善意的，却也没办法摒弃过去笑脸相迎。

习惯性的保持敌对的恶劣态度，又发现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儿。

对方到底对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情感？是同情可怜？对敌人的惺惺相惜，还是……

再次感受到身侧传来的视线，沈翘放弃假寐，快速的睁眼，扭头，正对上对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你……”

谁知顾清溪竟先她一步开口：“为沈总的安全起见，在凶手抓到之前，沈总先和我一起上下班如何，我明早会让司机来接你。”

罢了，总归是没有坏心。

沈翘咽下喉中未出口的话，勾唇：“顾董事长保驾护航，我怎么会拒绝？”

顾清溪闻言似乎是愣了下，接着黑眸亮了亮，眼中似乎也带了笑意。

沈翘看在眼中，心中微动。

做了多年的对头，沈翘平时虽健谈，但对着顾清溪一时也憋不出什么好话来。

夜里，车子平稳的快速的行驶，霓虹灯光芒闪过。

车厢内，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