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嫂和织织姑娘也算是看着初初长大的,也会心疼。
许砳砳无声地叹了口气,仰头瞥见初初的脖颈,又细心地剪了段医用纱布,在初初的脖颈上缠了两圈挡住他的逆鳞。
初初摸着脖子上的医用纱布,他又拉住许砳砳,指着纱布说:“砳砳,给我写字。”
许砳砳:?
他又想到他之前用医用纱布给初初打了个小包裹装了个鸡蛋,当时就在“小包裹”上写了“这是初初的”几个字。
许砳砳只道初初心智还幼稚,从书包里搜出一支黑色中性笔,刚拔出笔盖,他就听初初主动提要求道:“要写上——这是砳砳的——几个字。”
许砳砳:?
但是许砳砳疑惑归疑惑,也只是觉得初初的心智还在低龄期罢了,他提着笔靠近初初,一只手托着初初的脖颈后,笔尖落在脖子上的医用纱布,努力地把一笔一画写得工整。
笔尖隔着几层医用纱布,抵在皮肉上轻轻划动。
这点触感被无限地放大。
初初垂下眼睛,近距离看到许砳砳的脸。
可惜他却看不清许砳砳的脸。
许砳砳写好字,将笔帽重新盖上,塞进书包里,起身道:“我们走吧。”
初初摸着自己的后颈,那里有许砳砳的手掌残余的体温,点头:“好。”
许砳砳把纸条细细抚平,并压在枕头下。
他背上书包,牵着初初伸过来的手,一起离开终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