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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主任暂时代替终南洞的广大居民们,同意了小啾啾的假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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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精两米长的巨大残骸,最后只烧出了一缸骨灰,容量大约一个标准篮球大小。

黑大壮帮忙抱着这缸骨灰,福先生捧着另一个容器,里面存着蜈蚣精的头部骨灰,将其带回二号房入棺。

许砳砳也好奇地跟着大部队一起迁移到福先生家里。

福先生的二号房小洋房坐落西南角,光线本就不足,他家里的门窗还全都糊上不透光的黑膜。

直到回家,福先生才收起黑色的长柄伞,插在门后的伞架上。

福先生家里像酒窖一样,气温偏低,光线昏暗,满屋子都是玻璃制品,左墙摆满红酒瓶,右墙则摆满大小不一的玻璃沙漏,做工全都十分精致。在福先生打开天花板的玫瑰花造型的华丽顶灯刹那间,橘红色的暖黄光泼洒下来,满屋子的玻璃制品都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好在许砳砳进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初初的眼睛,把它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并在它脑袋上亲了两下,安抚它不许动。

许砳砳生怕初初一看到福先生满屋子blgblg的玻璃制品就两眼发光,要死要活又威吓又卖萌地把福先生的家给洗劫一空。

福先生还没意识到自己引土匪入室,对于许砳砳的反应他表示疑惑,在场惨遭初初剥削的牛哥和李公豹则为福先生捏了一把冷汗。

比起普遍贫穷的终南洞邻居们,福先生家里可算得上是富丽堂皇,邻居们包括许砳砳在内都像是刚进城的乡巴佬,不敢乱碰不敢乱摸。

只有小啾啾一只鸟对福先生屋子里的摆设不屑一顾,一屁股坐在门口就懒得动弹,它的视线紧紧追着许砳砳,满心感慨竟有如此神人能轻易制服它的大哥,真的是惊呆鸟。

福先生将骨灰缸摆在桌上,脱下手上的皮质黑手套,微微拉开西装的领子口,白皙的脖颈间显露出一圈粉红色的痕迹,像是刚愈合的疤痕。

许砳砳正好奇福先生为什么制作了那么多玻璃沙漏,就见福先生走到右墙边,从架子上抱下一个硕大的玻璃沙漏,此沙漏由上下两个水滴形组成,一个水滴形玻璃器皿刚好等同于一个篮球的大小。

福先生的微笑假面始终保持着微笑:“我当初粗略估算过吴弓先生的体型,果然这个沙漏棺正好可以装得下他的骨灰呢。”

许砳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