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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的尾巴暂时松开许砳砳的手腕,它像只毛毛虫一样,“做贼心虚”并小心翼翼地拱到许砳砳的枕边。

许砳砳微微偏着头靠在枕头上,柔软的碎发铺在额头上,他睡颜很安详,呼吸平稳而绵长。

许砳砳的嘴唇形状好看,偏薄,也性感,是一双合适接吻的唇瓣。

但是在初初的眼里,它是依靠嘴唇的热量颜色来和皮肤区分开的。

它紧张得尾巴尖往上翘,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伸长了脖子,庄严而虔诚地把自己的小脑袋凑过去,贴在许砳砳的嘴唇上,只轻轻地碰了这一下,许砳砳鼻翼间呼出的热气温柔地喷洒在初初的后颈处,登时像是把初初全身都烘热了,它害羞得像只下了热锅的虾,缩回床头就把全身都卷成一个虾球,使劲地滚来滚去,尾巴也在半空中疯狂乱甩。

它实在是太害羞了,但是害羞并不能阻止它继续重复以上的活动。

初初在这一夜无师自通,学会自立自强。

这也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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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天亮。

许砳砳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夜好眠,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屋外母鸡的咯咯声,还有远处悠扬的晨钟三响,才慢慢转醒。

他刚想伸展一下双臂打个呵欠,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腕还被初初的尾巴圈着。他转过头去看,只见初初的小脑袋还埋在枕头底下,撅着一个屁股和尾巴露在枕头外。

许砳砳侧翻个身,伸出左手的手指戳了一下初初的尾椎处,初初当即全身反应过激地弓身蹦了起来,脑袋也从枕头底下拔了出来。

它委屈地“chu!”了一声,弱弱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它转了个方向,重新把下半身塞进枕头底下,试图对许砳砳强调自己的不可侵犯领域。

每当这种时候,许砳砳就会想起骆主任那句话:

“四脚蛇是个很害羞的物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