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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也是如此。

太早知道了游戏的结局,因而失去了亲自上手的乐趣。

他偶尔喜欢看别人玩游戏,最喜欢哪种超出自己想象的操作,对于‘有趣’跟‘有才能的人’,他总愿意付出更大的精力。

后者,多数来自他森鸥外的执念,让他这个长期跟森鸥外在一起的人也不由多少被影响。对于人才他不像森鸥外那般狂热,在他看来,人才只能算是种子。

有趣,至关重要。

这决定他枯燥的人生,是否可以得到一小点舒缓。

——可是,没有了,我看中的有趣的人没有了。

男人看向眼前的河川,美丽又清澈的颜色,跟他完全像两样事物。总会让他燃起一种,进入这样的河川之中,成为它的一体,是否自己也会变得清澈的错觉。

“那一闪而过的光,果然,也是假象罢了,在河底看到的太阳的反射罢了。河底的淤泥为何想要将太阳的倒影映在眼底呢?大约是觉得,哪怕隔着河水,都很温暖的假象?淤泥最终只有回归河中不是吗?让我顺着水漂流,漂流,逐渐分解漂流——那也一定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旅行。”

朗诵了一段说不上是散文还是即兴发挥的诗句一般的文字后,男人的身体向前倾斜,倒入河川之中。

——在这世界上,无论去哪里都一样,那么到‘死’的一边去也没什么不是吗?最起码,那边应该有着宁静之所。

太宰治这个男人,大部分时候,无人能理解他的动机跟逻辑。

就好比他对死亡的执着,就像被死神抓住了一样,一再尝试又不肯放弃。

没人知道他每次都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到死的那一侧。

他其实已经处理了所有可能遗留下的麻烦,哪怕是织田作回来,都不会再受半点影响,可以去过自己希望的生活。

哪怕森鸥外被他搞坏了计划,却没有任何理由跟证据指责他,只会更加忌惮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