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忽然起身到了床边,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窗外某处,不多会,一个男人的身影倒印在他的眼中。
景欢慢吞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棉袄衣襟向上面提了提。
他的后背有些佝偻,走路不喜欢看着前方总是低着头,好像在寻找遗失的什么。
这时,前面迎来一个男人匆忙从他面前跑过去,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对方站定连连道歉,他看见景欢对那男人笑了笑,面色一如既往的温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男人也笑笑的离开了。
这是个温润惯了的人。
景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内,那个人影越走越小,知道看不清。
林一然依旧站在窗边,他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喂?我上次问你的事情怎么样?”
对方接通,似乎很忙:“那个事,我也在找了,米国那面有好的医生,我一定给你露着。”
彻底离开医院后。
景欢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现在不想回家。
家里冰冷空荡,没有他想要的人在,即便有了,现在他的心境也跟从前不一样。
那个他之前小心守护爱不释手的家,现在,他进去了只觉得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将他全身全心都给困住,他已经在这个家里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跟爱意。
他宁可现在站在这里露天里吹半小时的冷风,也不想在走进去了。
对于那个住了好几年的巢穴来说,景欢这一刻的厌恶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真实那么猝不及防。
他把手伸进口袋,靠近棉袄的内里有个隐形口袋,里面有一张银行卡,那是他这一辈子的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