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为了给对方打气,还特地点了点头。
景欢看着他,突然露出一笑,入清风明月,看的林一然呆了一秒。
自己这话说的很假吗?对方都笑了。
是不信吗?
不等他在开口,景欢坐在他的对面温声道:“谢谢你,林医生。”
而后,喉间干涩,似乎很艰难的开口:“暂时先不用了,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先治一治。”
林一然想说,中晚期在不化疗就没时间化了。
可是对方的眼神让他一时语塞,将想出口的话语给生生咽了下去。
他半途改口:“也行,如果你暂时不想化疗的话可以先开些药回家,你要按照我说的剂量去服用,不能停断。”
景欢的眼神像枯草一样毫无生机,听见化疗时眼中是犹疑跟隐隐的排斥。
好似濒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他这种看惯了了将死之人的人都觉得凄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或许面前这个男人也有他无法开口的秘密吧。
现在他不想化疗就不化吧。
说完,林一然看了他一眼,从右上角的文件筐里抽出一张处方单子,在上面龙飞凤舞几下,递给景欢:“拿着这个去楼下开药,药房会告诉你每种药一天要怎么吃。”
景欢起身,双手接过药单,再次对林一然虚弱笑笑:“谢谢你。”
有时过多的礼貌客套,就是另一种变相的疏离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