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拉下百叶窗,打开简约的欧式吊灯,书房内瞬间被照亮。

“刚才给爸打了个电话。”张与走过去把宋文执拉进来,捧着他的脸就要亲他:“让我检查检查牙刷干净了没?”

宋文执没让他亲,脖子向后一仰,猫腰就顺着张与的腋下钻了出去。

他头上还带着洗脸用的猫耳朵发带,露出一整张干净透亮的脸蛋,宝蓝色的冰丝睡衣衬得宋文执愈发的白。

张与看的心痒难耐,扑过去就要从后面搂住他。

这回宋文执没动,张与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只听宋文执突然道:“你前段时间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张与微微顿了一下,宋文执转过身,抬头看他抿起的嘴唇,轻声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距离白星雨出事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张与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宋文执一直也没问。

但既然是大事,宋文执就有权力知道。

只见张与点了点头,但收起了刚才的笑意,一幅沉重的模样。

他拉着宋文执的手让他在小书房的单人沙发上坐好。自己则背靠在深棕色的实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半响才正式开口。

“白星雨的父亲去世了。”

宋文执呼吸一猝,猛地抬头看向张与。

张与知道宋文执会是这个反应,他想了想问宋文执:“你知道谭子豪前段时间同意他爸爸来找他对吧?”

后者表情木然的点点。

“他们中途出了车祸,白爸爸在谭父身前挡了一下……”张与叹了口气:“内脏出血破裂,抢救了一天还是没挺过来。”

“那天谭子豪知道白爸爸去世后很慌,我和他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白星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