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一路搬着一箱子的颜料,宋文执跟在他后面打着手电筒,脚步声一深一浅此起彼伏的走在旧校楼里,时不时有几缕阴风扫过。
“马上就要到11月份了,天当然暗的快。”
不光白昼变短,连天气也愈来愈冷,特别是傍晚的气温,早就已经跌入零下了。
张与捧着箱子的双手发凉,他转头看了一眼宋文执,看着他握着手电筒的手指泛起冷红,不自觉的就加快了脚步。
“手冷不冷?”张与吸了一口凉气,柔声的问宋文执。
今天是临时起意要把颜料搬来旧校楼,宋文执穿的有些单薄,oga的免疫力比较低,张与有些后悔叫宋文执跟他来了。
“我还好,不冷的。”傍晚的温度倒是打不透宋文执的羊毛外套,只不过零下低温伴随着阵阵冷风,小刀似的挂在他的脸和手上,这一路走来手冻的微僵。
两人踏进阴气沉沉的四楼,消防通道幽暗的绿光在给他们指路,通往走廊尽头的那间废弃教室。
旧校楼的保暖措施虽然比不上别处,但好歹挡住了冷冽的寒风。宋文执吸了吸鼻子,身体渐渐回温。
他越过张与走到废弃教室前,一把拉开了教室门。
杂乱不堪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宋文执开门时发出钝声的响动,还有扑面而来的尘灰。
“小于子你先进去。”宋文执错开身让张与进去,自己拿着手电筒在黑布隆冬的教室里照了两圈才走进去。
说实话宋文执有点怕,虽说不是因为教室里闹鬼的传闻,但毕竟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还有经久不来人的诡异气氛,搞得像进了宋文执玩过的那个学校主题的鬼屋。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双手伸出来抓你脚脖子。
“是那个柜子?”张与把箱子放下,借着宋文执手里的手电筒光,他也不确定那天放颜料的是那个储物柜了。
宋文执左看看右照照,最后在地上的一桶发霉的红色颜料上定住,对张与说:“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