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执睡得深,一晚上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他梦见儿子骑在哈士奇的身上啃狗耳朵,张与还在一旁抱着柯基逗孩子,宋文执怕小宝啃一嘴狗毛,说了张与几句伸手抱起小宝。

可等他把儿子转过来,却是尚阳的一张脸,大人的脑袋按在婴孩的身体上,别提有多诡异了,只见他冰凉的小手搭在宋文执的肩头,用副主任沉闷低沉的声音说道:“——爹地,吃奶奶。”

然后,宋文执就被吓醒了,冷汗犹如海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抬手覆在眼皮上,单薄的肩头被凉风扫过,冷的他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眼睛朦胧间看到被微风吹得轻起轻落的窗帘,推了推躺在自己一旁的男人道。

“小与子,关窗户,冷。”

手推不醒就用脚,手脚并用,张与终于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丧尸,下半身拖着上半身,慢慢向窗边蠕动。

“下过雨了吗?好冷。”

凉气簇拥在张与耳边,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关好窗三步并作两步回被窝,又重新睡去。宋文执闭着眼睛,感觉到全身浸着冰冷的张与钻进被子,但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和张与相拥而眠。

小两口实在是太困了,差不多忙了一个星期运动会的事情,昨天基本通宵搞完,再三确认自己负责的事无错后,连晚饭都没有吃,两个人倒头就睡,打算今天睡到天昏地暗。

香软在怀,温暖如春,张与惬意的就快要睡去,突然一阵敲门混合着接连不断的梦铃声炸起,声音震的张与头皮发麻。

“是谁啊,拜托现在才五点半。”

张与怕吵到宋文执睡觉,只能不情不愿的起床开门,夹杂着波涛汹涌的起床气,张与没开来人是谁就划拉一声打开防盗门。

“与哥,早上好啊。”

门外是谭子豪,微喘着气,貌似是跑来的,鼻子泛着淡红,没等张与说话就钻进公寓,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

“我的天太冷了,昨天晚上下大雨,打你电话也不接,天冷路滑我没敢开车。宋会长的电话那头也没人,我说你俩不会是商量好的——与哥你干嘛还在那里站着?”

谭子豪脱了外套,眼看着张与顶着鸡窝头,穿着背心大裤衩一动不动的站在玄关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