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能说他们不明白，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对方的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是人类一直以来都热衷于排除异己罢了。

所以他才会在离开之前烧掉了那个灵魂看起来污浊一片的老头，根本的原因就是觉得伤眼。

不管人类或是咒灵，甚至于其他的生物们，对伊万来说没什么区别，都只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罢了。

他喜欢纯洁明亮的灵魂，所看到的也只是隐藏在众生体内的灵魂而已，所以杀人还是杀咒灵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虽然一直在宿傩面前坚持自己是人类，但伊万明白，他早就已经不属于那个个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他缺乏人类特有的同理心。

所以哪怕知道全部复活的宿傩对人类来说是一场灾难，伊万还是无所谓的跟着宿傩一起收集他的手指。

毕竟相对于那些素不相识，灵魂污浊的人类来说，与自己相识了上千年之久，甚至在自己消失以后还特意寻找过自己，为此不惜跑到敌方大本营里的宿傩在他心里占据的地位更多。

不过

因为织田他们的关系，宿傩如果打算破坏这个世界，他会帮忙制止，也不会让宿傩主动去找人类的麻烦。只希望那些咒术师们，能安分一点。

说起来，宿傩之前好像也是人类来着？

伊万回想了下，想起对方曾经还是人类时候就完全说不通的狗脾气，抽了抽嘴角。

该说他什么才好，明明不记得身为人类之前的事，脾气却是一点没改，反而越来越过分。认真说起来，还是人类时候的宿傩灵魂就黑不溜秋的，变成诅咒之后就更恐怖了，光是站着他身侧就让人止不住战栗发抖。

完全是他最不待见的类型。

倒是没想到他和宿傩会相处这么久，导致现在他对宿傩身上那种压迫力一点感觉都没了，顶着对方的气势也能怡然自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包括对方千年前的那个形象，失忆时的自己差点被吓哭，他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也就那样，只不过对方四只手臂，打起架来总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