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宗淮忽然低声喊他,声音低哑。
“嗯?”
白子微刚要转头,忽然被扯过,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宗淮腿上。
后颈立刻被宽厚手掌掌住,白子微晕头晕脑地被迫低头,柔软烫热的唇瓣相接纠缠,错乱急躁中牙齿轻磕。
刮刀啷当掉地,但没人顾及。
宗淮指尖的颜料抹在白子微后颈上,抵着黏稠颜料摩挲,白子微皮肤不住战栗,缩在宗淮身上不住缓慢磨蹭。
“微微……”
白子微脑袋晕乎乎,隐约听到宗淮的含糊声音,低声重复他的名字,执拗而认真,不断确认白子微的存在。
恍惚间,他好像触到宗淮的不安和躁动,毫无安全感,极度恐惧失去。
白子微抱紧了他,认真地“嗯”了一声。
“我在啊……”
白子微征求了两方家长的同意,带着宗淮去找以前的心理治疗师,整个暑假都在陪着宗淮。
除了监督他吃药治疗,还陪着他上美术辅导课,准备艺考,分散宗淮的注意力。
美术高考自有一套考核标准,像宗淮这种跨越基础,直接学习流派绘画的,在考试中相当吃亏。
他只能跟着特聘的家教,从头学起。
幸好宗淮天赋开挂,学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