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恩雨眸子一闪,自然是开心,本想有来有往地和他闲扯,可目光却被江翊腰上的伤钉住了。
怎么更严重了?虽说淤血会慢慢往开散,但一晚上的时间也不会这么显,都恩雨问他昨天疼还是今天疼,这傻子竟然说都不疼。
“是不是小姑给我揉得太使劲了啊?”江翊也低头,虽说痛觉并不明显,但伤的确看着怪瘆人的。
“我哪有使劲儿?”江女士不满道,“是你和我说不痛我才敢用力的,自己痛不痛自己不清楚喔?”
江翊啧啧了几声,故意比较起来,“恩雨揉的就很巧,不怎么用劲但是能活血化淤,恩雨揉的时候也没那么多问题,轻一点?重一点?上面?下面?”
江翊叭叭个不停,直接把江女士气走了,都恩雨朝他皱眉示意别这样和长辈说话,末了突然意识到江翊已经对他改了称呼。
恩雨。
十个人有八个这样叫他,但江翊叫的时候,心里还是滋滋的过电流。
“你要给我擦药吗?”江女士一走,江翊立刻变老实了,好像刚才那通只是为了气人。
都恩雨本来想回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可江翊已经把药捧在手里巴巴地看着他了,都恩雨拗不过这位高级病号,脱下大衣洗净手给人擦药。
脱掉白大褂,都恩雨看着就是一个学生,他今天穿了件纯白的毛衣,显得又乖,年纪又小。
“诶?你在你们学校是不是校草啊?”江翊突然发问。
“不是。”都恩雨挽起袖口,怕毛衣沾上颜色,开玩笑道,“校草好像姓沈,只不过毕业好几年了。”
江翊听了咯咯直笑,说沈攸宁听了这话估计要给他发红包。
“不过攸宁刚入校的时候的确有不少女孩追,但他光速出柜脱单秀恩爱,问问你们往届的学长学姐,或许也听说过这样一个传奇。”
都恩雨给江翊捂着药,没功夫搭话,但江翊安静不了一秒,继而又八卦道,“那应该有不少女孩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