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小也是a大的”,江翊笑,“不过已经毕业了,现在正在被资本主义剥削。”
都恩雨点头,没再继续话题,看了看一边的橘子,不想吃,又觉得剩在这儿不好。
“酸啊?”江翊早就发现对方在和这个橙色怪物作斗争了,便也不再看都恩雨,而是和他一起盯着橘子。
“有点。”都恩雨答。
“酸就给我吧,正好我这几天嘴巴没味道。”
“可是……我吃过了。”
“你不就吃了一瓣吗?我只听说过不能分梨,橘子还不能分?”江翊转回视线,认真地看着都恩雨。
“哦……那我给你剥开?”对方现在还躺着,左臂缝了针不能动,手上又打着点滴,唯一能活动的就是右手。
江翊愉快地挑了下眉毛,非常同意都恩雨的提议。
都恩雨剥橘子很有一套,他从空缺的一瓣下手,把圆滚滚的橘子剥成了弧形,橘子皮当作盛托果肉的碗,摇摇晃晃地排队在江翊腕边。
“这个能先取了吗?”江翊晃了晃拇指正在监测心电的指夹。
“可以。”都恩雨把江翊右手的东西取下来,意料之中听到了心电监护仪轻微又持续的滴声。
他把指夹套在了自己的拇指,等到心电监护仪再次显示出有规律的波形,才又把橘子往江翊手边推了推。
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大片温和的光斑落在病房的墙壁,都恩雨坐在江翊床边替他夹着指夹,江翊一边神游一边吃着橘子。
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可能是水果的味道驱散了病房的冷清,江翊突然想起都恩雨第一次向他走来时身上散发的植物香。
咽下口中饱满的果肉,江翊向都恩雨的方向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