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十一天了,牛甜草还是杳无音讯,刘毛毛心里上慌,就叫上满仓去找梁乡长,以刘毛毛的判断是牛甜草肯定出了不测,因为她是去取钱的数额巨大,有可能被不法分子尾随……。
满仓的说法就不一样了,以满仓的说法是,牛甜草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见这么多钱就眼红,绝对是卷着钱跑路了,有这么多钱去干啥不行?俩百万元啊——。
梁乡长焦急的看着他两个人的表情,云里雾里,到底牛甜草是啥样的人,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总之,牛甜草不见踪影就是大问题。
“你为啥让牛甜草一个人去取钱?”梁乡长埋怨着问满仓,说:“你就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是想着给刘支书一个惊喜,再说了牛甜草上次去过,作为村干部办这点事,应该是不成问题吧?”满仓低着头,抬起眼皮看一眼梁乡长,又像办错事而惭愧的样子,低着头说:“肯定是牛甜草卷着钱蹿了。”
“不可能,牛甜草绝对不会卷着钱跑掉,为了这个工程,她跑前跑后办了不少事,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刘毛毛看一眼满仓,又看着梁乡长的脸,说:“以我分析,牛甜草绝对是被坏人绑架了,或许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不管怎样找到人是大事,就报案吧,事不宜迟,”梁乡长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说:“走吧,到县公安局去。”
“……。”满仓想说啥,还是伸伸脖子,给咽下去了。
在公安局,满仓和刘毛毛又各持意见,刘毛毛的意思是寻人启事,先找着人一切都清楚了;满仓是必须下通缉令抓人。俩人为此而在公安局大吵起来,最后,被办案人员训斥一通,方才罢休,下通缉令为准。刘毛毛心里感到满仓太无人情味,牛甜草确实在工作上出了不少力,也没得到任何回报,不像你满仓还让自己的小舅子从中挣到不少钱。不过梁乡长耐心的安慰刘毛毛,不管怎样找到人是目的。
“下通缉令,他满仓就是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刘毛毛还是很生气的说:“他的做法完全不按规矩,就是自作主张,这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现在出问题,这责任谁来承担?”
“我也感到事情有蹊跷,只要公安部门已插手,谜团就有眉目了,”梁乡长边思考,边和刘毛毛一起分析这问题:“也只有这样可以搞个水落石出。”
满仓的心里已经有几分胆怯,要是被公安局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就糟糕了,也不知道那边人把事情办的咋样?嗨——,咋会把这事给搞成这样子,牛甜草应该给除掉才是结局,不行我得再去问问……。
当牛甜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绑在一间简陋的农村房舍里,嘴里塞着个白毛巾,她使劲的想挣脱,却是越挣脱手腕、胳膊越疼痛,她感觉自己已经深陷虎穴。她越想越害怕,怨自己太粗心,早知这样让自己的表弟一起来,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咋办?下一步他们肯定会逼迫自己说出存折密码,坚决不能说,逼得紧了就说这是公款,自己不知道密码。
“吃饭了,”一个拖沓的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脏兮兮的手端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另一只手端着一盘子菜,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米饭和菜,走过去撤出牛甜草嘴里的毛巾,说:“不要怪罪俺,你是俺花钱买来的老婆,以后就安心给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