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在提及这个人时,语气显得有些重。他肯定道:“我暂时不想让他找到自己。”
他不愿听到邵问铭的话,那些字眼明明都是在关心自己,却压得令人窒息。夏佐觉得自己每次做事,都要考虑对不对得起邵问铭,但唯独这次,他走了出来。冉闻宁听得出来这人和家庭有些矛盾,就问道:“你是在离家出走吗?”
“我本来就可以出来,只是身体不好。”
其实这次出门,夏佐刚好撞了一个时机。在他离开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很多天没看到严旭了,后来新交接的人也没那么苛刻。
他不知道严旭在忙什么,但这人的消失给了夏佐一个空隙。他对冉闻宁说:“原先照顾我的人可能离职了,所以我才能出来找你。”
“你身边只有护工吗?你的家人呢?”
冉闻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戛佐一个生病的盲人难道是独居的吗?
夏佐说:“我和男友一起住的。”
他刚解释完那一刻,就感到屋内沉闷了几秒。夏佐想起亚洲的国家在这方面的法律可能不太多,就加了一句:“这在我的国家是合法的。”
然后空气又安静了几秒,夏佐庆幸自己蒙了眼,他正在尴尬地眨眼睛。他觉得这几个男人不太理解这种同性感情,这是一个在观念上有些矛盾的话题。
然而事实上,屋子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夏佐说完后,项裴看向了冉闻宁,像是在暗示什么。冉闻宁感觉到了项裴的视线,就把自己的眼睛朝向天花板,开始打量起头顶的吊灯。
至于晏麟,他可能在状况里,也可能在状况外。现在只要冉闻宁在跟前,这人对很多东西就不会表态。说话对晏麟来讲,是一件容易出错的高风险事情。
眼看氛围走向不对,项裴说:“冉闻宁,现在欧洲站点那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你既然是职业成员,就先教一下夏佐怎么和梦境相处。”
“他是座席,等级比我还高。”
冉闻宁哪知道这些传说中的人,是怎么运用梦境能力的。他不清楚圈子里有没有这种等级的人。仅在他的认知里,也就侯天佑可能会是一个座席级。
而且另一方面,屠佳莹这事给冉闻宁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付出很多心血的徒弟,随随便便就死在了梦境里,导致他已经不打算再带人了。
“我们这屋里只有你是梦境的资质者,你只要给夏佐说一下基础概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