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晏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老人的视野里。
晏建荣只能无力地坐回了位置上,他看着地面说:“我能见到他已经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了,不能再有更多的期待。”
其实晏麟在刚刚进入项家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说几句话的。但是项梁成在意识到这个孩子有问题后,没有很好地进行处理,导致晏麟瞬间就不再愿意开口了。
这是项梁成一个巨大的失策。
项裴跟在晏麟后面,解释说:“爷爷那辈人在梦境的研究上付出了很多,所以开口闭口都是这些东西,你理解一下吧。”
晏麟停下脚步,对项裴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和他们交流,是因为他们对梦境的狂热很危险。”
“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但你至少愿意和我说话。”项裴指出。
晏麟说道:“你不太一样,你从没有想过去驾驭和控制梦境。”
项裴习惯性地整理起了白手套,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和晏麟多聊这方面的东西,那里会涉及一个未知而又恐怖的领域。
“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项裴随意扯开了话题,“景中哥对你更加重要一些。”
在提及项景中的时候,晏麟似乎有些出神,他向项裴问道:“他的身体现在还好吗?”
“不入梦使用能力的话,问题就没那么严重。”
项裴解释了一下。
在一楼的落地窗边,放置着一盆绿植。屋外的阳光正在叶面上打出一层光感,但光还没有完全温暖这片叶子,它就被人摘了下来。
晏麟捏着手里的绿叶,看着它在几秒间不自然地干枯下来,最后碎成了细末,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板上。
晏麟注视着叶子的变化,他想到宁晓死的时候是四十来岁,那个女人度过了很长时间的衰减期,才最终迎来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