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壮沉默:“李哥,让土狗来帝都。”
“好。”
黄家胡同,桑老爷子刚下车,就看到了同样刚下车的孟添寿带着孟时夏,旁边警卫员拿着大包小包的赔礼。
桑老爷子呵了一声:“你这个老匹夫倒是会挑时间,咋的,今天有空了?实在忙不用来也行啊。”
包灿摸摸鼻子,两天不见,老爷子怎么也会阴阳人了呢。
孟添寿倒是能忍,丝毫不为老爷子的话感到生气。
笑道:“桑老海涵,确实应该早些过来的,这不是考虑着您老刚和家里人团聚,不好打扰,所以才晚了一天。”
是啊,也才晚一天。
正常来说,一天也不晚的。
老爷子昨天上午才上的门,孟家也不好下午去别人道歉,所以第二天上午去,没毛病。
有毛病的是挑事的老爷子。
不过孟添寿能这么说吗?不能啊。
老爷子哼了一声:“跟上。”
自顾自的进了胡同。
孟添寿微微抿了一下唇,平静的跟在身后。
孟时夏却做不到孟添寿的不动声色,一张脸阴云密布,低垂的眸子里,竟是狠意。
桑老爷子和坐在黄角树下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是瞎子傻子,孟时春那张充满仇恨的脸,任谁都能看明白。
这怕不是来道歉的,是来拉仇恨值的。
就从孟时夏这副恨不得生吞活剥老桑家的模样,就能看出孟添寿满满的算计。
放弃的儿子都得利用一波,给老桑家添堵。
作为亲儿子的孟时夏是什么感受,别人不知道。
但老桑家却是鄙夷,这是刺果果的挑衅呢。
不过没关系,老桑家不在乎。
四合院里,几个工人正在做清扫工作。
桑老爷子带着人到连接前后院的通透大客厅,里面放了些桌凳,平时工人们吃饭,就是在这里吃的。
因为打扫,到处都是灰尘。
老爷子自己不讲究,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随意指了指旁边,不走心的招呼孟添寿:“坐吧。”
孟添寿看了眼铺了厚厚一层尘土的凳子,沉默了一秒。
警卫员许三瞧见了,立马上前,拍干净灰,让孟添寿坐。
桑老爷子见了冷嗤一声:“啥人物啊,穷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