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托你的福,它卖力工作着。”
陈延青又接着听,静默了许久,才说,“我见到伏城了。”
段霄洺没怎么意外,只是问,“他怎么样?”
“好像,还不错。”
“你呢?”
“我,不太好,”陈延青抬了些身子,将头枕在他肩头,“我没跟他搭话,”说完又道,“我还是很想他。”
八年,人和人在距离和时间的搅和里,不知不觉就走散了,而这些年的陈延青,段霄洺是看在眼里的,他偏头压了压他的脑袋,轻声问,“还能再见到他么?”
“不知道呀,”陈延青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算了,顺其自然吧。”
段霄洺也研究过,他后来觉得陈延青那不是固执,不是偏执,也不是不甘心,只是人家心里那扇门就是与伏城等比例画出的轮廓,别的人根本走不过,所以他一直就不忍心叫他尝试着接纳其他人。
庄岩忙活的时候,陈延青和段霄洺看了一部喜剧电影,他每次来都这样欺负庄岩,使唤来使唤去,觉得次次都能把‘庄岩配不上段霄洺’这件事消化那么一点点。
吃过饭,陈延青打算走了,只让段霄洺送到门口,而后去电梯口等电梯。
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的时候,他也恍惚了,不知道是不是提到那个人太多次而出现了幻觉,还是段霄洺的那个‘还会见到他么’的问题在作祟。
当伏城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脚下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直到伏城身边那个人问——
“不进来吗?”
陈延青才在混乱中,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他贴着门站,那二人站在他身后,他觉得后脑勺一阵阵发麻,像芒刺不断的刮擦着后背。
楼层不高,但一分一秒都很漫长,陈延青尽力不让自己动弹,只听身后的人在说,“哥,这两天你开我车吧,我回学校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