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中,邵凡凡看了一眼手表:“哎呀,九点半了,我得去开校会公关部的部门例会了!”
然后就一阵风似的背上书包又出去了。
“所以是全校的学生组织都是今天开例会吗?我刚开完回来。”敖越没话找话地问齐一,试图驱散空气中的尴尬氛围。
齐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没加学生组织。”
“啊?为什么啊?”
齐一也没避讳:“综测不加分的社团参加了是浪费时间,加分的竞争又激烈,不如好好学习来得划算。”
敖越“哦”了一声,想起上周末回家的时候,宋池让他问清楚新媒体中心加不加分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有问过。
“所以你是想保研吗?”敖越又问。
齐一笑了笑,反问道:“有谁不想保研吗?”
敖越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能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想,但他确实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小到大他做事都是随大流,从上哪所小学,高中选文科还是理科,到大学选什么专业,所有的一切都是宋池帮他安排好的,他只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向前走罢了。
人生目标他倒是有一个,就是想要当记者,但也没仔细想过成为一名记者到底需要哪些步骤,像读研、找工作这样的事情,他总感觉离自己还特别遥远。
所以在面对齐一这种从大一刚开学就明确知道自己要努力争取保研的人时,他会产生一种压抑的焦灼感。
齐一并不打算跟敖越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交流,拎起澡篮就去洗澡了,在他眼里,敖越这种家住本市条件优越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关于未来的烦恼的。
敖越周一凌晨下单的床帘周三就到货了,他接到快递驿站的短信时刚好没课,立刻抬腿去搬了回来。
邵凡凡下课回来,看见宿舍里铺了一地钢管,旁边还放着几片遮光布和一小包挂钩,敖越正愁眉苦脸地蹲着,手里捧着一个分了三个叉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