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通常情况下,大姐姐是不会给书昀兄好脸色的,书昀兄呢,对大姐姐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一旦这俩人统一战线,那就意味着有一个人要倒大霉。
这个人,就是他。
李玺腰板一挺,卜愣着脑袋去看别人。
其他学子桌上都有三份卷轴,他只有两份,这才发现不对,扭着身子找啊找,终于在桌子底下摸出一个。
卷头上明晃晃地印着两行字——
此为答题卷。
请将策论誊于此卷。
看看密密麻麻的草纸,再看看空空如也的答题卷,头顶的小卷毛都炸了。
再也没心思欣赏美男了,埋头抄抄抄。
脑袋是蒙的,手是抖的,字都写飞了。
这一刻,他已然忘了参加科考的初衷,就像一名普通的学子,一心想要考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不留遗憾。
终于,赶在最后一次锣响之前,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呼——
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