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上次画像的事,若不是他有?意无意放了水,他派去的?人根本搞不定。
真正了解他的?,恐怕只有当年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那些人。而这些人,活着的?已经不多了。
魏禹想来想去,这才找到李云萝。
李云萝有?个本事,凡是皇室宗亲,包括联姻的外戚,有?一?个算一?个,从年龄、生辰,到性情、喜好,以及陈年旧事、后宅趣闻,她都一五一?十地记在了脑子里。
哪位郡王妃该过生辰了,上次谁家送的?什么礼物,私底下有?没有添一些,她只需稍稍一?想,就能说得?分毫不差。
犹如一?本行走的《宗族轶事大百科》。
这是她的?天赋,也是当年养在太后宫里,察言观色学来的。
萧刘氏放着这么个宝贝儿媳不知好好供着,整日立那些狗屁规矩,也是蠢到了家。
——既然说到了萧刘氏,那就多提一?句,如今她在兰陵老家,日日到婆母跟前?端茶递水,快五十岁的?人了,前?日还把茶沫子溅到老夫人身上,被好一?通骂,听说回去哭了大半宿。
也是活该。
说回李云萝,魏禹还是两年前听萧子睿显摆过一?句,如今冷不丁想起来。
这不,就用上了。
李云萝掩唇一?笑,道:“我给书昀讲件旧事吧!”
这么一?说,就要说到十六年前?了,那时候柴蓝蓝将将两岁,还没跑利索,就会调皮捣蛋了。
今日柴驸马的官袍被她泼了一?大块墨渍,明日精心修剪的山羊胡被她烧成了绵羊卷,柴驸马不仅不生气?,还美滋滋地向同僚显摆——
我家囡囡生得?好,壮实得?像个小男娃,鬼主意一大堆,谁都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