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再清楚不过,郑嘉柔绝不是软弱的性格,相反坚强而有谋略,她的心胸与眼界不输任何男儿。
郑嘉柔摇摇头,平静道:“没什么,我只是顾及郑氏家规,不能嫁入皇族罢了。”
“我不信!”太后也用这个借口糊弄了他十几年,“柔柔,有何不能说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郑信听不下去了,讽刺道:“你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吗?她是为了你!”
“信哥儿。”郑嘉柔摇了摇头。
“反正当年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圣人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长姐你就不必替他们瞒着了。”
郑嘉柔继续摇头,不肯让他说。
她哪里是为了那些人瞒着,只是不想让李鸿自责。
李玺凑到魏禹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书昀兄知道吗?”
魏禹也“悄悄”说:“想来是为了圣人的即位诏书。”
自大业立国以来,突厥诸部屡屡犯边,侵扰百姓,劫掠商队,大业人对其恨之入骨。
李鸿有突厥血脉,要想登基为帝,不说朝中文臣武将,就算大业普通的一位读书人都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郑、崔两家是山东大儒的代表,亦是天下读书人向往、崇敬的对象,由郑氏家主执笔、十位大儒签字的诏书,足以安抚大业民心。
李玺脑瓜转得很快,立即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那时候戾太子还没死,我阿爷也在,为什么那些老头子要用诏书威胁……郡君。”
呼,差点就想叫娘了。
“你口中的‘老头子’,其中就有你的曾外祖父。”郑信
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