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镇定的反倒是魏禹。
他从容地请众人落座, 把屋内的烛火全都点起来, 又煮水烹茶,一一端给三位……长辈?
如果郑信也算长辈的话。
看着他从容的模样,众人翻涌的心绪也稍稍平复下来。
李玺盘腿坐在床上,抱着手臂,一副讨债相,“说, 你们是怎么生下我的!”
李鸿:“……”
不然还是打死!
“不是偷情,长姐在嫁入崔家之前就有了你。”护姐狂魔郑孔嘉第一个沉不住气, “当年仓促嫁人绝非她所愿, 长姐试过了各种法子, 终归是……”
为了李鸿的安危妥协了。
提起当年,李鸿依旧心绪难平, “那晚,你就已经决定要嫁给崔沅了, 是不是?”
虽是问句, 语气却是肯定的。
郑嘉柔忍着泪, 点了点头。
那一晚, 对她来说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
祠堂很暗, 烛火昏黄,上百个牌位高高地摆在龛笼中, 仿佛有鬼魂在窃窃私语。
那些人围着她, 摆道理, 说家规,用所谓的“仁义道德”逼迫她。
五姓七家的家主们难得齐聚一堂,等着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