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一字一顿,“如果这条路注定沾满无辜者的鲜血和眼泪,我宁可不走。”
“敏之,我想试试,走正道,不将就,只凭才华和智谋,堂堂正正,干干净净,能否得偿所愿。”
“我想试试,一个人,能不能活得随心所欲。”
萧子睿苦笑,“这世间,哪里有人可以随心所欲?”
“怎么没有呢?”魏禹轻笑。
那日午后动物园中,暖阳下,青草间,抱着一堆毛绒绒嬉笑打滚的小福王,就是他求而不得的“随心所欲”。
就算他自己不能,也要让想让的人能。
李玺嘴上说着恨不得拿块石头把魏禹砸到井底,结果,吃完樱桃就派无花果到皇城打探消息去了。
皇城中遍布官署、卫所和皇仓,是军政重地,等闲人不得擅入,却拦不住无花果。
这小子天生一张巧嘴,只拿着一块福王府的腰牌,从城西蹿到了城东,小半天的工夫就把魏禹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李玺没骨头似的瘫在躺椅上,哧溜哧溜吃着大樱桃。
“你是说,圣人让他娶三姐姐,他没答应,圣人生气了,要罢他的官?”
“千真万确。”
“都这样了,大兄还不肯放过他,联合了五姓七家八大军侯联名上书,想定他的罪?”
“是这样没错!”无花果狂点头,“还有一件事,阿郎不能不知道——那日魏少卿其实也中了药,本可以迅速离开去找解药,为了救您才耽搁了。耽搁了也就算了,还舍不得让您帮他……”
李玺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