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枕着魏禹的衣裳, 安然地睡着。魏禹撩起裤腿,给自己放了三大碗血。
有福气的人永远有人疼,有人再有本事也还是操心命。
魏禹苦笑着摇摇头, 完了还得给人把衣裳收拾好, 免得醒了又要闹脾气。
虽然, 这一闹早晚是免不了的。
药性随着血珠散出来, 躁动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
魏禹松了口气,“看来疯老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若能过了此劫, 定要称上两斤驴肉去瞧瞧他。”
到时候带着李玺一起。
如果这个宁可做太监也要留下“清白”的小金虫不跟他绝交的话。
有人靠近,声音很轻。
魏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飞快地扎紧伤口,穿上衣服, 用宽大的外衫把李玺包得严严实实, 直到亲娘都认不出来。
大皇子的人破门而入, 魏禹已经背着李玺从另一个破洞出去了。
跑了没两步, 还是被围住了。
“府上丢了一个女使, 本王正带人找,没承想竟在魏少卿这里。”
大皇子笑得无比虚伪,“魏少卿年少英武, 若是瞧上了哪个, 大可说一声, 本王必会备上车马花轿,风风光光地给你送到府上, 哪里用得着如此这般……也太不讲究了。”
皓月阴阳怪气道:“王爷先别把话说得太死,我瞧着魏少卿背上那人不见得是府上的女使,倒像哪家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