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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然哄人是一把好手,哄靳羽更是一把好手。知道靳羽好哄,也知道要怎么哄,对方才能开开心心眉开眼笑的。

??他垂着眉眼,是认真悔过的姿态,道歉的语气格外真挚,看的出没有掺进去一分假。

??顾臻然平日里话少,话少的人好像天生就有一种特质,只要对方一开口,说出口的话就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让人对他的一字一句都格外在意。

??不仅在意,还会不由自主放在心底。

??靳羽被顺了毛,早就不生气了,但他不能让顾臻然知道他不生气,万一对方不长教训,以后还这么随随便便的怎么办。

??终于愿意转过身来了,他拧眉,嗓音清亮,但故作凶巴巴,“你知道错了没有?”

??眼睛亮晶晶的,别说是刚刚的事情,就连今天积压了一天的不虞都被对方给轻而易举安抚。

??顾臻然把眼底的笑意收一收,认错的态度特别配合:“知道。”

??靳羽高兴了,眉角带笑,但他不是那种被人一哄就高兴的人,小少爷得矜持,矜贵,有时候还得端一端架子,不能轻易让别人看出来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他嗯了一声,又皱起眉头,语气不满:“你怎么还不写作业?”

??他们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顾臻然还在那里傻站着,作业一个字没动,这样怎么可以。

??顾臻然态度特别好,靳羽让他去写作业,他就去了,写了一些,又挑出一个问题问靳羽。

??靳羽嘟囔,“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还要来问我”,接过顾臻然递过来的笔,却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将题给讲了。

??白天的不愉快被两个人默契地揭过去,转头又重归于好了。

??前一天王建还在纳闷两个人好好的怎么闹起了别扭,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又看到后面那两人重归于好的画面。不只是重归于好,王建摸摸下巴,总觉得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他龇了龇牙,觉得牙龈有点酸。

??王建从周阳瑞的袋子里摸走一块薯片,咬得嘎嘣作响,见对方不开窍,还总是喜欢当着顾臻然的面招惹靳羽,看在两人多年互损的情分上好心提个醒。

??王建:“你有没有觉得,羽毛儿和顾臻然之间有点不一样?”

??周阳瑞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当然不一样了。”

??这么感天动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就是他这个靳羽的前同桌,他也觉得很羡慕的好么。

??他咂咂嘴,叹息一声。羽毛儿对朋友可真好。

??王建默默地抓了一把薯片往嘴里一塞,转身走了。确认过了,这人没的救了。

??周阳瑞瞬间暴躁。卧槽,还是不是哥们了,本来就没几片了,王建居然掏底,只给他留了几块碎的抓不起来的。好歹也给他留一块大的啊。

??王建听见身后周阳瑞抓狂的声音,脚底一抹油,开启尿遁大法,跑了。

??靳羽对顾臻然的要求与日严格。单词从最开始的一天二十个变成一天五十个,背不下来就不准走人,除了要看原来的那些基础书,现在学的知识也要开始接触,别的不说,六十分及格线是最起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