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出徐嘉的担忧,对方是个习武之人,来硬的肯定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搁下茶杯,温婉站起来,亲昵地挽住徐嘉的胳膊,“都说苏州云氏锄奸扶弱侠义心肠,你作为即将过门的家主夫人,我觉得很有必要帮他们宣扬一下云氏精神,将来也能在家族里树立威信。”
“锄奸扶弱侠义心肠?”徐嘉好笑地看着温婉。
温婉挑眉,不然呢?
“你是奸还是弱?”徐嘉问。
不等温婉吭声,徐嘉已经把她摁坐在绣墩上,“婆婆大丧之日在灵堂上与丈夫和离,我看你是又奸又恶,当时那么威风,你就威风到底,干嘛还来求我?”
“最后一次,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温婉双手合十,“拜托啦,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徐嘉冷着脸,“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差点被你吓死,今日又是在我们家,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大长公主一声令下,只怕镇西侯府就得被夷为平地,我也太难了吧?”
“那咱们换个地儿?”温婉十分的好说话。
“重点不在于地方,而是我压根就没想让你再戴上那只镯子。”
徐嘉说着,双手伸出来给她看,“喏,料到你会再来,我都没敢再戴了。”
“嘉嘉,嘉姐儿,六郎夫人,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徐嘉轻哼,“喊姑奶奶都不好使,我说了不给就不给。”
温婉喟叹一声:“我上次看的时候,好像还看到了云六郎,哎呀,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看到什么来着?”
徐嘉顿时脸色一变,紧张地望向温婉,“你真看到了?”
温婉挑眉不语,只朝她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
“我怀疑你在诓我。”徐嘉道:“六郎跟你又没关系,你怎么能看到他?”
“怎么没关系?”温婉道:“我戴着他们家的镯子,能看到他不是很正常?”
徐嘉被说服了,出于对云淮的紧张,她还是去内室把镯子取了出来,递给温婉之前,警告道:“我有言在先啊,你一会儿出了事,我们家可是不负半点责任的。还有,你必须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要怎么想办法,你自己去想,别找我,找了就是没有。”
温婉笑着一把从她手中夺过镯子,嘻嘻道:“猜对了,就是诓你的,不过,我看不到不是正好说明你们俩这桩亲事顺顺当当没有阻碍?这是好事儿。”
徐嘉暗暗翻个白眼,眼睁睁看着温婉戴上镯子,然后昏倒在圆桌上。
上次昏睡两个时辰,徐嘉熏了两个时辰的薄荷,这次她打算改一改,刚开始用大葱,大葱不行换大蒜,见大蒜也没效果,她心一横,让人取了半坛子醋,把臭鸡蛋和大蒜一块儿放进去。
“……”温婉倒是醒得快,一醒来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