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给她送早饭来了。
徐嘉接过,正想说谢谢,听到云枫问,“家主昨夜如何,是否起烧?”
“没有。”徐嘉摇摇头,“他体温正常。”
“那就好。”云枫松口气,“姑娘先吃早饭吧,我下去煎药,一会儿再喂。”
徐嘉把托盘端到圆桌上,转身去盆架边,从水壶里倒了些冷水净面,这才坐下来开吃。
云枫端着药上来的时候,徐嘉问他,“之前是谁看的诊,下的什么诊断?”
云枫说:“家主本就损耗过度,又受了那两位宗师一人一掌,伤及心脉,如今正处在危险期,不能挪动分毫,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
徐嘉脸色沉下来,“非要云十六回来才能医治?”
“十六用药大胆。”云枫轻叹,“这种情况除了他,外面的大夫都不敢治。”
徐嘉回忆起她从北疆退回凉州城来时一路见到的情形,“瘟疫这么严重,所有被感染或者疑似被感染的百姓都被隔离开来,恐怕他暂时脱不开身,要不这样,我再去一趟北疆军营,看能否让他抽个空回来,否则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万一拖出个好歹,咱们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云枫也觉得有理,本来这种事该他出面,可他跟军营里的人都不熟,徐嘉是镇西侯的闺女,她若是前去,说的话可能还有几分力度。
点点头,云枫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姑娘了。”
徐嘉交代了云枫几句,正打算走,外面就有人来敲门。
云枫忙去外间开门,见到来的是云氏弟子,问怎么了,那弟子说十六师兄回来了。
云枫大喜,“快把人请上来。”
……
一刻钟后,云十六被带到云淮的房间,他顾不上跟徐嘉打招呼,径直去往里间,先拨了拨云淮的眼珠子,之后掀开被子,附耳听了听心跳,这才开始把脉。
云枫看着云十六脸色逐渐凝重就知道情况不妙,但为了不打扰云十六,忍住没开口。
不多时,云十六缩回手,看了徐嘉一眼,“我要给家主施针,还请姑娘回避一下。”
徐嘉不得不退出去,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
有云十六在,又是施针,又是改方子,不过半天的工夫,云淮就有了起色。
人虽然还没醒,面上已然恢复了几分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