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礼貌逐客,“杨姑娘请回吧,殿下那边自有人会去处理,你前些日子受了伤,现今当以静养为主,不宜过多操劳。”
杨雪茹急了,“宋大人,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祖父?”
宋巍莞尔,“我只信事实。”
“你……”杨雪茹气急败坏,却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跟宋巍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交流下去,最后只得愤愤离开。
夫妻俩重新落座,温婉面色凝重,“先前杨姑娘说,那日伤她的人是齐姑娘,只不过太子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会不会另外有人知晓了此事照猫画虎,对着光熹帝来了这么一出,也想嫁祸给太子?”
这种推断出来的东西,宋巍无法作为结论,只摇摇头,“元宝已经带着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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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光熹帝伤重,无法挪动回京,醒来之前,所有人都得在围场安营扎寨。
天上乌沉沉的云始终未散去,这一夜风雨骤来,数十座大大小小的帐篷和关马的棚子,全都被裹挟着凉意的冷雨洗礼了一遍。
次日并未放晴,天气仍旧阴沉压抑得可怕,臣工们早早就去了光熹帝的大帐外,同昨日一样被大内侍卫拦住不让往前。
所有人只能伸长了脖子往前探,到底是盼着帝王早日醒来主持大局,还是盼着他就此一命呜呼从此朝纲大改,就不得而知了。
崔公公刚刚给光熹帝喂了药,听说大臣们都在外面候着,他也无奈,只能出来重复一遍昨天的话,说陛下至今尚在昏迷,让诸位大人先行回去,有什么话,等陛下清醒了再说。
众人算是白跑了一趟,小声交谈着渐次离去。
崔公公在外面凝神站了半晌,这才叹口气,转身进去继续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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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公公原本是想等着皇上请来亲口为太子澄清的,奈何等了一夜光熹帝都没动静,他担心小主子在宗人府吃苦头,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快马加鞭回京了。
怕主子住不惯,三宝公公没有第一时间去宗人府,先回的东宫,仔细收拾了两大包袱东西,全都是赵熙的贴身衣物和寻常爱看的书。
一只肩膀上挎着一只包袱,他落了承明殿的锁,正打算去往宗人府,就见沐公公神色匆匆而来。
三宝公公被昨日的阵仗吓得不轻,如今见到任何人脸色不好,他心头都突突突的。
“怎么了这是?一来就绷着个死人脸!”对着沐公公,他不满地发泄。
像是有难言之隐,沐公公斟酌了好久才开口,“有个事,我一直没敢往围场送信,你们出发后第二日,皇后娘娘不慎落水,数九寒天的池水冰凉,救上来后脉相便一直不见好,太医诊断说,不剩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