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宋芳轻呸一声,“你看我们家姑奶奶是那样的人吗?”
谢涛媳妇道:“要我说,怕不是去军营了。”
温婉诧异,“你怎么知道?”
谢涛媳妇动手洗着牌,“年初一咱们来这边拜年的时候她自己不都说了吗?想参军,想当第二个女将军。”
“你公婆同意了?”温婉好奇地看向宋芳。
宋芳叹了口气,“不同意能怎么着,她是铁了心不肯再嫁,又搬出叶夫人来,说人家都能入军营上战场,怎么偏她就不行,软磨硬泡,总算是把我公公婆婆给烦透了,这才不得不随着她去。”
温婉笑起来,“我觉着挺好,没准她自己将来打赢胜仗封了将军,再给你们带个将军回来,叶家原就有双将军的美谈在先,镇西侯府再来一对,那同样也是千古佳话了。”
宋芳羞恼道:“嫂嫂可别拿我们家开涮,我那小姑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头倔驴子,跟唐远和离之后冷了心,说什么已经瞎了一回,不想上赶着再瞎一回,如今风花雪月是没指望了,一心只想着舞枪弄棒,但凡心里能给夫婿留点位置,她也不至于年前到年后地求我公婆让她去军营里。”
说起唐远,温婉便问了,“听说是被外放去宿州,去了没?”
“初六那天就去了。”宋芳点点头,“走前还来了一趟侯府,不知道姑奶奶是怎么打发他的。”
杨氏道:“如此听起来,那个唐二爷倒还算是个痴情种,你们家姑奶奶未免也太心冷了些,老话不还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既然知道悔过,跟他破镜重圆好好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干嘛非得弄得彼此伤神分居两地,日子久了,唐二爷自然也会心冷,这俩人可不就一辈子没那缘分了。”
谢涛媳妇呸了一声,“之前听人说,唐远跟他那位寡嫂不清不楚的,俩人干不干净谁知道?这中间生了个大疙瘩,往后还怎么同在一个屋檐下处,更别说是同床共枕了,没的叫人恶心,是我我也和离,管他什么二爷三爷,过不下去了还硬撑着,有啥意思?”
杨氏没再说话,她跟谢涛媳妇的性子不一样,像谢涛媳妇那样把男人训得跟孙子似的,她可做不到。
温婉和宋芳对看一眼,二人都没吭声,继续摸牌。
几人一直打到天色渐黑才收手。
宋芳原本还想从这几人身上多赚些,没想到钱都跑到温婉一个人那儿去了,她扭了扭脖子,幽怨地看向温婉,“嫂嫂是不是出老千,怎么每回都是你赢,也太邪乎了吧?”
“不过是今儿牌运好罢了。”温婉笑着,让云彩把银子都收起来,“这些钱我先收着,改天再请你们吃酒,就算平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