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着,我们家也没个正经收入,买宅子的事,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帮衬你,只能尽量不拖你们后腿,所以……我是想问问你,我们一家人的开支,每个月要往公中交多少银子?”
温婉一愣,她没想到二郎媳妇一开口说的就是这个。
其实昨天晚上她也在纠结,到底是让二房跟着这边一起吃,还是规定好数目,让他们每个月往公中交多少钱。
让他们一起吃吧,宋府倒不是养不起这么几个闲人,可她就怕把二房惯出毛病来,当年在乡下可不就是这样,什么都惯着他们,结果什么都是他们有理,如今好不容易掰正过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再歪回去。
可如果要他们交公中,怎么交就成了问题。
想了想,温婉道:“这么着吧,你们先住上一个月,我再把各项开支重新计算一下,到时候给你个数。”
二郎媳妇松了口气,又说:“还有一件事。”
“你说。”
“弟妹不是有个布庄吗?我就想着我们家还有点积蓄,能不能跟你们入个股,年底分点红利啥的。”
温婉问她,“入多少?”
二郎媳妇道:“一、一百两。”
一百两不是小数目,但事实上,温婉并不缺少这一百两的周转资金,不过既然二房提出来了,直接拒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她应声道:“好,到时候我给你算出占比,年底该分多少,一文钱都不少你。”
听二郎媳妇这么说,温婉多少猜出他们家缺钱用,就说:“我倒是有件事想摆脱二嫂。”
一听温婉有事相求,二郎媳妇坐得更端直了,“三弟妹你只管说,只要帮得上,我一定帮。”
温婉道:“我们家有好几处庄子,前年大旱,庄稼收成少,我就和三郎商量,减了一半租子,可没想到,我的一时好心,倒是养了一帮白眼狼,第二年别的庄子都如数上交租子和年底孝敬,偏就有一处庄子不肯,只交一半,我人年轻,面对一帮凶悍的农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二嫂这三寸不烂之舌才能治得了他们,你要是能帮我把那个庄子这两年欠的租子收回来,那个庄子,往后就归你们家了。”
“真的?”二郎媳妇满脸激动。
“自然是真的。”
二郎媳妇千恩万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