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打击,知夏肯定受不住。
而她昨晚“得了便宜”,这种时候若是再跑去拍知夏的门问她怎么了劝她别伤心,就算自己出发点是好的,在别人心里也成了假惺惺。
索性,挽秋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问。
她挺珍惜和姐妹们在东跨院的日子,不希望因为侍寝的事反目成仇。
可在这宫中,哪有永恒的姐妹情?
殿下一旦开了窍,往后就会涉及各种各样的争宠问题。
想到这些,挽秋无奈又遗憾地叹口气。
念春去往知夏房里的时候,她正趴在枕头上哭。
“知夏,是不是谷雨姑姑磋磨你了?”
念春一面说,一面在床沿边坐下。
知夏哭得正难受,一句话也没说。
念春道:“谷雨姑姑说话行事就那样,咱们早就领教过的,你若是跟她计较这个,往后指定得被气死。”
“我就是觉得委屈。”知夏抽噎着,“大家都是一同被送来的,她能入内殿侍寝,我不过是去伺候梳洗,就被几句话给打发了,出来还得被姑姑叱骂说我没用,哪有这样的?”
说着,她一把抱住念春,伏在她肩头继续哭,“来的时候咱们说过的,往后不管谁先得宠,都会想法子让其他人沾光,其他人也不兴争风吃醋,可是你看看,她都干了什么?昨儿还说得好好的,自己要装病,起码半个月不见殿下,又嘱咐咱们千万要对外瞒着,就说是染了风寒,咱们是帮她瞒了,可她呢?大晚上的瞒着咱们,自己去爬了殿下的床,要不是今儿一早我跟着姑姑进去,还不知道她昨夜留在了承明殿,她到底什么意思?怕我们跟她抢殿下不成?”
念春犹豫道:“会不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情?”
“她白天装病,晚上去爬床本来就是事实,还能有什么内情?看那样子,今天早上若是我再去晚点儿,她是准备偷偷溜回来让我们以为她昨夜宿在东跨院的。”
知夏越说越伤心,“殿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如今害得我被姑姑骂了也不来安慰安慰我,我恨死她了!”
念春不知道怎么劝,其实在她看来,谁先给殿下启蒙,那都没什么差别,反正她们四个人当中,总有人要开这个头。
知夏会这么闹,是因为年纪小,她跟殿下同岁,考虑问题本来就比其他几个幼稚些。
这时,门口传来绣冬的声音,“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晦不晦气?”
绣冬向来是个嘴巴毒的,知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要不是诚心来,就出去,我可不想听你损人。”
绣冬啧一声,往旁边一坐,“不就是挽秋那小蹄子得了宠幸,咱们是姐妹,谁得宠不一样?”
知夏轻哼,“姐姐是大度之人,我可没法儿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