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听到薛尚书道喜,宋巍拱手,“薛尚书是朝中元老,晚生往后还望您多多提携。”
提及朝廷,薛尚书面上逐渐露出笑意,伸手捋了捋胡须,“宋大人青年才俊能力出众,刚入仕没几年就混到了太常寺,照这势头看,咱们同在六部共事的日子也不远了。”
“尚书大人过誉。”
二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句,薛尚书由下人领着去探望薛炎。
前厅只剩云淮和宋巍二人。
云家和薛家有过什么恩怨纠葛,宋巍不清楚,不过他看得出来,云淮不怎么待见薛尚书,薛尚书也不怎么待见云淮,但在刚才的谈话中,薛尚书隐隐有先低头服软的意思。
浅啜一口茶,宋巍看向云淮,“既然薛尚书盛情相邀,何不留下来过完年再走?”
云淮淡笑,“家中小孩多,我离开太久,难免出事。”
老家主带的弟子逐渐出师以后,云淮收的弟子普遍偏小,五六岁的比比皆是。
这个年纪的孩子玩心过重,很难管束,前些日子家中来信,有两位年幼的弟子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被关禁闭,这也是他急着回去的重要原因。
薛尚书探望过孙子,下晌就让人来接。
薛炎在宋府住了半月有余,薛尚书为表谢意,让管家带了不少礼品来。
宋巍也没推拒,一一收下,随后指派人去客房帮着收拾东西。
傍晚时分,云淮便带着众位弟子和外甥薛炎搬离了宋家去往尚书府,走前特地见了许登科,表示会让云十三和云十六两位弟子留下来,等钻研出治疗方案就来给他医治。
原本热热闹闹的五进宅院内突然变得清静,进宝蔫头耷脑地坐在书案前,瞪了许登科一眼又一眼。
许登科好久才把自己不解的眼神传达过来。
进宝瘪了瘪小嘴,“先生真的要接受治疗吗?”
许登科:“………………治。”
为保证信息的传达效率,他吐出来的字是能省则省。
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绝对不会再多吐一个。
进宝不说自己就喜欢先生说话慢吃饭慢对谁还都是一副笑脸的憨憨样子,他抗议道:“那几个人都是江湖骗子,他们治不好你。”
许登科:“………………嘿………………嘿。”
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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