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踹开,乔氏迫不及待地往内室走。
她原以为,唐咏会像婆子所说的那样因为害怕而躲起来,哪曾想,对方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连踹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
望着睡得香甜的孙子,乔氏不知是该庆幸他没事儿,还是该忧虑他闯下大祸。
没有强行将孙子唤醒,乔氏转头问婆子,“机关兽是少爷一个人拆的?”
“当时还有两个小厮帮忙。”婆子如实道。
“那还能不能装回去?”乔氏又问。
婆子直摇头,“大概是不能了。”
当时两个小厮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想往回装,已经来不及,机关兽的内部构造十分复杂,若非精通此道,外行人压根就看不懂,更别说组装。
乔氏再一次觉得冷汗涔涔。
等唐咏醒过来,她二话不说带上孙子就去了芝兰院。
徐嘉坐在廊下,手里捧着本兵书。
兄长徐恕从小晕血,父亲没让他习武,为了弥补父亲的遗憾,徐嘉没少往这方面努力。
她虽然没上过战场,但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不在话下,乃是不折不扣的将门女。
只不过嫁入唐家以后,收敛了许多棱角锋芒。
当下见到乔氏领着唐咏过来,徐嘉放下书,起身行了一礼,问:“母亲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乔氏面上笑盈盈的,“早前咱们说好了把咏儿交给你调教,我这是给你送人来了。”
徐嘉的视线淡淡落在唐咏身上。
唐咏不喜欢徐氏,他一刻也不愿在芝兰院多待,无奈胳膊让乔氏给扣住,他挣不脱,只能恼怒地瞪着徐嘉。
徐嘉与他对视片刻,忽而笑了,“既然咏少爷不愿意,母亲还是不要强迫的好,否则一会儿把人给弄哭,我还没本事哄乖。”
乔氏却坚持,“既然决定了要把人交给你,我自然是信任你的,这小子就是性子淘了些,其他的没什么,往后搬到你院里来多与你接触接触,关系自然而然就亲厚了。”
说着,乔氏侧头瞪着唐咏,“还不跪下给你二婶婶磕头赔罪!”
眼神满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