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温婉颔首。
徐嘉理了理衣裙,刚走出垂花门不远,就见到了唐远叔侄二人。
唐远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
徐嘉恍若不见,淡声问:“二爷找我何事?”
唐远还不算蠢,不至于不打自招,开口试探她,“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徐嘉展颜一笑,“我记性不太好,二爷说的是哪一句?”
唐远眸光深暗下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就别玩这种咬文嚼字的游戏了。”
徐嘉看着他。
唐远爱极了江清雨,但他十分厌恶江清雨的身份,因为那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江清雨是他大哥从他手上抢过去的女人,他和江清雨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叔嫂关系,世俗不容他们罔顾人伦。
如今他和江清雨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被泄露”出来,唐远心里早就急得七上八下,面上还能如此镇定,想来是不敢让她发现端倪。
徐嘉就偏要戳破他,“在我之前,二爷从未娶过亲,因此你没有先夫人可怀缅留恋,然而咱们大婚半月,你先是借口我们家老太太丧期不宜行房搬去书房,过后又说自己要照顾咏少爷搬去了他院里,这些自欺欺人的借口,也就只是骗骗你自己罢了。”
“我……”
“二爷心里有人我没话说,你要把对正妻的不负责任诠释为你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根深种我也无从指摘,大不了,咱们去老太太跟前掰扯清楚,你告诉她,娶我只是为了挂名,你心有所属,故而不能与我行夫妻之实,免得往后老太太把没子嗣的责任推到我一个人头上来,外人还得戳着我脊梁骨骂我不会下蛋,不会为你唐家开枝散叶。
二爷堂堂七尺男儿,为了自己的‘情根深种’耽误别人的一生,总该有个交代吧?难不成你敢做不敢当?”
徐嘉说他把自己对正妻的不负责任诠释为对另一个女人的情根深种,这话唐远听了心情复杂。
最后一句,更是直戳他死穴。
唐远心绪烦乱,抿唇道:“我承认,我的确是心有所属,至于是谁,我想二奶奶也没兴趣知道,可这件事,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能不能不去见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