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宝摸摸鼻子,小声嘀咕,“我其实也没那么弱。”
“你再有本事也不是铜铸的。”温婉道:“往后不准再熬夜伤身明白没?否则再病倒一次,可没人救得了你。”
对此,宋元宝无言反驳。
进宝茫然地听他们说完,然后歪着小脑袋看宋元宝,“哥哥,我要放风筝。”
大病初愈好似获得新生,宋元宝现如今精力充沛,对什么都有兴趣,一听进宝要放风筝,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问进宝有风筝没。
进宝摇头说没有。
宋元宝也不嫌麻烦,说没有就现做。
跟温婉和宋姣打过招呼,宋元宝带着小家伙出了门,兄弟俩的说话声消失在院门口。
宋姣欣慰地看着二人背影,收回视线时望向温婉,“三婶婶,昨天太子殿下到底跟大哥说了什么呀,为什么大哥好似一夜之间就不药而愈了?”
温婉笑着睨她一眼,“小姑娘家,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
难得被温婉暗指失礼,宋姣面上浮现几分不好意思。
温婉叹了口气,“殿下跟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元宝为何会病,你想想你刚来京城那会儿的心情就知道了。”
宋姣当然记得,她刚入京那年,三叔三婶婶待她都特别好,只不过她内心里很是抗拒,谁也不想搭理,就觉得烦,特别想回家,想爹娘和弟弟妹妹。
这么一想,宋姣忽然就理解了宋元宝,感慨道:“两年啊,大哥把自己活成了宫里人。”
温婉不置可否,屋内沉寂片刻,她让宋姣继续说中秋采买的事儿。
宋巍虽然放了三天假,但仍旧忙得不可开交。
他先是帝王宠信的人,如今又亲手把大皇子送入东宫,仕途一片光明,巴结的人多不胜数,每日都有成堆的拜帖上门。
放假头一天宋巍还耐着性子在前院招待了一天,隔天再有人来,他干脆悄悄从后门溜走,去谢正家躲了躲,被谢正拦住问了半下午的学术问题。
宋巍回来的时候,眉眼间全是疲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