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跟他介绍:“这是二哥哥进宝,过年才见过的,又忘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拉着温婉的袖子不放。
他不过去,温婉也没办法,只能跟儿子道:“小家伙之前没怎么跟你玩过,可能有些认生,你就别逗他了,赶紧的回房睡午觉,睡醒了去看奶奶。”
进宝“噢”一声,迈着步子回了自己房间。
……
二郎媳妇煎好药端到婆婆房里。
宋婆子撑坐起来,问她,“听着外头热闹得很,谁来了?”
二郎媳妇道:“三弟妹怀着身子照顾不了您,花钱买了几个小丫头来,云霞正在外头教她们规矩呢。”
宋婆子端过她递来的药碗,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光,这才有点力气损人,“既然有丫鬟伺候,你还赖在这儿不走?”
二郎媳妇早被她怼习惯了,也不生气,“我脸皮儿厚,您又不是不知道。”
见婆婆实在没什么精神,二郎媳妇问她冷不冷,要是觉得冷,就让人进来添个火盆。
“都三月了还添什么火盆?”宋婆子缩进被子里,“给我添床被子就成。”
二郎媳妇站起身去衣橱里翻了翻,找到一床簇新的厚棉被,她抱出来给婆婆盖上。
期间宋婆子一直咳,二郎媳妇少不得给她顺气喂水,等婆婆睡着了才出去透口气。
温婉就在外面,见她出来,问情况怎么样。
二郎媳妇摇了摇头,“婆婆的身子骨似乎比在老家差了很多,以前从不畏寒的人,如今两床棉被都还嫌冷。”
温婉接话,“是我们把她想得太强了,以至于没人考虑过,她也会老,也会病,也会有站不起来要人贴身伺候的一天。”
“大夫那边怎么说?”二郎媳妇问。
“我们请的李太医。”温婉道:“他说婆婆这样常年不生病的人突然病倒,情况不会太乐观,即便只是感染风寒,也会比一般人严重,所以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好转。”
二郎媳妇想到病榻上的婆婆,“都病成那样了还死倔,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那张嘴啊,真是不饶人,得亏二郎三郎都没遗传她,否则这个家真要乱套了。”
温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