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安宫。”陆老侯爷说:“太后当年被封为皇后时,这幅画是作为嫁妆入的宫,如果她没动过,那么至今应该还存在。”
宋巍听懂了,“师父的意思,是要我出面从太后手里把这幅画弄到手?”
“臭小子,你师父多年的心愿能否完成,就全指着你了。”
“师父要这么说的话,徒儿反倒不敢接您的活儿。”
太后多精明的人,一旦他打上那幅画的主意,她能没点警觉性?
到时候被查出来他和师父的关系,太后再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举动来,宋巍自己倒是不怕遭罪,就怕牵连家人。
可师父难得开口,他又不能直接否了。
犹豫之际,宋巍说:“最后一幅画,徒儿不敢保证一定拿到,只能答应帮师父这个忙,至于能不能成,还得看最后的结果。”
陆老侯爷明白他的为难之处,“其实我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跟她关系僵成这样,况且我又躲了她几十年,这种时候,她不一定会相信我的解释,更别说亲手把画给我。”顿了顿,“巧家义庄便是她恨我的证据,我若是自己去讨要,赶明儿就得跟那上百件古董一个下场。”
——
送走陆老侯爷,宋巍回到青藤居,温婉已经把他去行宫要穿的衣物用品给收拾好,这会儿人正坐在圈椅上,面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宋巍担心她身子不舒服,低柔的声音带着关切。
“相公,这次下江南,你能不能不去?”
温婉忽然抬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是要留住即将出门的人,眼里的恐慌只增不减。
宋巍坐下来,抚了抚她的后背,“是不是又看到不好的事了?”
“相公这次出行会受伤,是重伤。”温婉想到先前预感的画面,心头还一阵狂跳。
宋巍示意她慢慢说。
温婉看着男人平静的面容,心底的不安有所缓解,深吸口气,缓缓道:“皇上遇刺,相公及时替他挡了箭,自己身负重伤,性命垂危。”
虽然后来宋巍因为护驾有功升了官,可那是相公用命换来的荣华富贵,温婉宁愿不要。
半晌没听到他吭声,温婉越发的没底,“相公,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温婉的手还无措地抓着他的胳膊,宋巍顺势将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言语之间没有直接同意不随圣驾下江南,“如果皇上会遇刺,那我作为臣子就更不能逃避了,非去不可。”
温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