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正神情还是有些恍惚,温婉劝他,“你别胡思乱想,翰林院那边,我一会儿回去问问三郎,看他能不能尽量帮你摆平。”
谢正脑子到现在都还是混沌的,听到温婉的声音,勉强拉回几分神智,“多谢三表嫂替我解围,今日若非你出现,我恐怕真要摊上大麻烦了。”
宋元宝皱皱眉头,“娘,到底是谁想要害谢表叔,您知不知道?”
温婉没打算让宋元宝掺和进来,摇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宋元宝瘪瘪嘴,“我就是琢磨着谢表叔这么低调的人,到底能得罪谁呢?”
“我也纳闷。”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谢正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树了敌。
“你们都先别管了。”温婉说:“一会儿回去,谢正好好休息休息压压惊,元宝你别在你爷奶跟前瞎说,这事儿不能让老人知道,否则又该提心吊胆了。”
元宝“哦”一声。
马车到宋家大门前停下,谢正掀帘下来。
温婉瞧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让他无需进宋家门,直接回自个儿家去。
等谢正进了大门,她和元宝才从马车上下来。
入院之后,元宝简单跟爷奶打招呼过后去了书房,温婉从婆婆手里把进宝拉过来,回了东厢。
关上门,温婉将之前在大街上发生的事跟宋巍说了。
宋巍难得的露出意外表情,“这么说,我之前的推测是错的?”
“甭管是不是你推测的两情相悦,横竖谢正从一开始就因为害怕坏了清誉而妥协答应把人纳进门做妾,结果都是准备纳妾,没什么分别。”
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温婉又忍不住唏嘘,“得亏我刚巧路过,又出现了预感,否则谢正今儿非得惹上官司不可。”
宋巍沉吟道:“背后之人手段不算高明,可一旦成功,影响却是最直观的,谢正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但凡出现一丁点的污迹,他将来别说被重用,能否留在京城都还两说。”
宋巍说话的时候,温婉一直低着头。
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宋巍问:“怎么了?”
“我,我好像让卫骞干了件缺德事。”温婉满脸写着心虚。
“缺德事?”宋巍眉头微微上挑,明显对她这个说法感到好奇。
“就……那两个人,我让卫骞带人去追,他问我怎么办,我、我最后让他剁了母女俩一人一根手指头,让送去敬国公府。”
“你吩咐的?”
宋巍的语气里,有被小媳妇儿惊到的讶异。
一向温软的人,竟然能下得去这个狠心?
“……嗯,是我。”温婉抿了抿唇,搁在腿上的双手慢慢绞紧,“我就是想着,苏家人太坏了,今儿是这个,明儿又是那个,个个都想置相公于死地,斗不过你,竟然阴损到对你身边的亲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