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妈走后,温婉把自己回家路上买的那条草鱼送去厨屋。
进宝迈着小短腿跟在她身后,眼巴巴地瞅着砧板上的鱼,见金妈妈还没开动,他伸手指了指。
虽然没说话,也不难看出小家伙在催着想吃鱼。
金妈妈见状,有些好笑,让他再等等,马上就开始做。
温婉准备带进宝回房吃些零嘴垫垫肚子,岂料小家伙双腿像是定在了厨屋内,眨巴着双眼,盯着那条鱼就不放。
温婉无奈,只好撸起袖子帮着金妈妈一起做。
鱼粥煮好,温婉用小碗盛出来,还没等她吹冷,小家伙已经从她手里抢过勺子,打算自己吃。
温婉道:“鱼鱼是烫的,要呼呼。”
说着,冲他做了个将东西吹冷的口型。
进宝舀了半勺鱼粥,放在嘴边,呼倒是呼了,就是连着口水一块儿出来的。
温婉实在没眼看,重新取个调羹来,吹了半勺送过去,进宝就着娘亲的手抿抿嘴巴吃下去。
温婉问他,“鱼鱼好不好吃?”
小家伙咂吧两下,“啊”一声张着嘴,代替了回答。
两岁的进宝,食量比以前大很多,一碗鱼粥,他全部吃光,最后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摇头表示不要了。
温婉将碗搁在灶台上,拉着进宝去东厢。
宋巍不知何时已经回了房,刚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转出来时见到温婉拉着进宝,他笑意柔和,“进宝吃饱没?”
进宝没说话,对着当爹的打了个饱嗝。
宋巍将他抱起来坐在圈椅上,跟儿子亲昵了一阵才看向正在翻找衣裳准备去换的温婉,低声说:“谢正这这段日子有些不对劲。”
温婉拿着衣服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男人,“不就是他们两房因为孩子的事儿闹了不愉快吗?”
“不是这个。”宋巍道:“他们庶吉士每天下衙挺准时的,但我听姑母说起来,谢正下衙以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混到很晚才回来,这中间,他去了哪?”
温婉迟疑道:“或许,是同僚请喝酒什么的。”
“我倒宁愿是那样。”宋巍说:“怕就怕谢正因为家里压力大,一时想不通动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