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看着他,忽然弯起唇角,“这次剿匪,下官也有功劳的,相爷晚上就别往下官房间吹迷烟了吧?下官实在不忍心看到相爷为了件不可能成功的事吃力不讨好。”
苏相老脸一沉,鹰眼钩子似的盯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相什么时候让人往你房间吹迷烟了?”
“哦。”宋巍的神情愈发轻描淡写,“如果没有,那就当是下官告诉相爷一声,我百毒不侵,什么迷烟毒药之类,搁别人身上能要命,搁我身上,半分作用都起不到。相爷无心便罢,若真有心,还是趁早别花那个冤枉钱,不值当。”
苏相:“……”
……
回到房间,温婉脑子里都还是苏相那张黑沉沉的老脸,对方恨不能弄死宋巍却又拿宋巍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让人记忆深刻。
宋巍转头,就见温婉在腹笑,原本莹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有那么好笑?”他问。
被看穿,温婉索性不再掩藏,诚恳地点点头,“就是突然觉得,相公好像遗传了婆婆。”
宋巍:“你婆婆是我亲生的娘,我不遗传她遗传谁?”
“我指的是说话能气死人这点。”温婉说着,嘴角扯开笑意,“刚嫁过来那会儿,我觉得婆婆说话特别气人,可现在,我觉得相公你更胜一筹。”
宋巍眼底涌上兴味,凝视着她,“这话,确定不是在骂我?”
“哪有骂你?”温婉不再跟他对视,挪开眼,“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宋巍的目光追逐着她的眼神,“是没骂还是舍不得骂?”
温婉被他绕晕,“这两者有区别吗?”
“有。”
“反正不是骂。”为防一个不慎跳坑里,温婉尽量回答得小心翼翼。
话说完,推开他,“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东西了。”
“我在就不能收拾?”他又问回来,语气里明显带了笑意。
温婉背过身,莫名脸烫。
即便她是以书童身份跟着来的宁州,也仅仅是名义上住外间给他守夜,事实上,夫妻俩每夜都有同床共枕,只不过宋巍在情事上素来克制,不至于常闹腾她。
按说成婚五年,都已经老夫老妻了,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应该要比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更自然才对。
可很多时候,温婉总是无法抵御他深情凝视的目光,自然而然就会脸红,会心虚,会心跳砰砰。
哪怕已经在努力适应,还是无法做到在他面前大大咧咧。
见她弯着腰忙碌,宋巍失笑着摇摇头,抬步跨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