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掐算好女儿生产的月份,早就让人送了信,只不过京城已经开始飘雪,送信的影卫路上有所耽搁,故而那封信今日才到,否则按照正常速度,该更早才对。
陆行舟闻言,起身推开门,从叶宗手里把信取了进来。
听说是皇宫来的,他便没有动,直接交给芳华。
芳华打开,上面是太后的亲笔信,问她孩子有没有平安生下来,是儿是女,取了什么名字,又问芳华的身体好不好。
芳华胎位低随时有可能流产的事,并没有让人将消息传回京城。
所以太后一直不知道女儿在宁州遭了这么多罪,言语之间的关切也不似作假。
刚到宁州那会儿,太后有让人捎了信来,只不过当时芳华因为挂念陆晏清,再加上离京前一日无意中得知女儿过往的一些经历,加重了心理负担,并没有认真回信。
这会儿想想,芳华甚至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在回信上写了些什么内容。
陆行舟就坐在她旁边,偏头便看到信笺上的内容,见芳华在走神,他开口道:“这封信可得好好回,不管怎么说,该给老人家报个喜。”
芳华笑着颔首,“我知道。”
晏礼的到来,冲散了她心头不少疙瘩。
以往搁不下放不掉的心结,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让叶宗把桌子挪过来摆放了纸笔,芳华侧个身,坐在床榻上便把回信写好。
信上逐一回答了太后的问题,说收到信的这天刚生,是个小子,二爷给取了名,叫晏礼。
还说暂时是没机会让晏礼上京见一见外祖母了,等他再长大一些,便让暗卫带着去。
……
受罚要在宁州守一辈子灵的是他们夫妻,跟晏礼无关,太后便还是他的外祖母。
……
除了晏礼的事,芳华还主动问及太后的身体。
写到这一段,她笔端稍有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