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能成功的前提,还是基于陆晏清年少,意志薄弱。
否则换了成年人,这种香就只是普通的熏香,起不到半分作用。
几年前在国子监打人被宋巍告发那一次,陆晏清本来已经被长公主点醒,规矩了一段日子。
之后没多久,他来老宅找堂兄弟玩,期间多喝了几杯,在这边睡午觉时做噩梦说了些糊涂话刚巧让苏仪碰上,她便趁机点上催眠香直接给问了出来。
苏仪跟太后在“毁了陆晏清”这个目标上出了奇的一致,只不过,苏仪的手段更为下作。
她用催眠香,陆晏清慢慢学会了在他娘跟前收起爪子循规蹈矩,出了公主府以后嚣张跋扈更胜以往。
大环山煤矿的真相,其实苏仪早就搜集到了证据,只不过她觉得这还远远不够让赵寻音摔得粉身碎骨,所以她在等,等着陆晏清的身世情报传回来。
一旦证实了当年的“早产儿”陆晏清并非驸马亲生,赵寻音就离死不远了。
……
给陆晏清安排房间睡觉的丫鬟不多时就回来,低声道:“大奶奶,人已经晕过去了。”
苏仪满意地笑笑,“让锦衣卫进来吧!”
——
一炷香的工夫后,陆晏清在金銮殿里醒过来,发现周围全是文武百官,龙椅上,他的舅舅光熹帝气势全开,不怒自威,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明显的失望。
陆晏清再傻,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绑入了皇宫,他来不及愤怒大伯娘欺骗自己,意识到双手被反剪,他跪在地上,看向光熹帝,祈求道:“舅舅……舅舅明察,晏清什么都没有做,什么煤矿,跟我无关。”
“陆小侯爷,金殿之上,还请你纠正称呼。”御前总管适时提醒他。
陆晏清从善如流,“皇上明察,微臣、微臣是被冤枉的。”
言官马上出声冷嗤,“人证物证俱全,陆小侯爷不妨说说,你是怎么个冤枉法?”
陆晏清扫了一眼说话的言官,目光含恨,“孙大人讲话连脑子都不带,张嘴就随意攀诬别人,是如何当上言官的?四年前我才十二岁,试问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跑到宁州那么远的地方开煤矿?什么人证物证俱全,难道我就不能是被冤枉的?”
“你!”
孙大人气得嘴皮发抖,“这分明是狡辩!”
陆晏清瞪着他,“你亲眼看到我去宁州开矿了?”
孙大人怒咬着牙,只能把目光挪到光熹帝身上,望皇上亲自审案。
光熹帝垂眼望着这个外甥,声音低沉,“朕让人查到,四年前昌平长公主因病出城静养,驸马陪同,你那段日子并不在京城,去哪了?”
陆晏清回答得理直气壮,“只是跟几个朋友出去玩而已。”
“跟谁出去的?”光熹帝又问。
陆晏清直接道:“安国公府的程飞,丞相府的苏尧均。”
光熹帝示意侯在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去把这俩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