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揶揄,像是压根不知道她装睡,刚等到她睡醒。
温婉点点头,才随便动了一下,每个月按时造访的小日子就不安分了,暖流一波接一波,窘得她想就此钻进被子蒙住脑袋别让相公看见才好。
“这几日身子不爽利?”
成婚这么久,宋巍早记住了她每个月的那几天。
见她躺着,心下难免有所联想。
不过因着在宋家日子过得舒坦,过去的一年多,温婉每次小日子都没出现过情绪烦躁的情况。
今日是头一回。
可能经期也牵引了情绪,但这绝不是让她难受的主要原因。
这么想着,温婉藏在被子里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小腹,眼底有失落,也有害怕。
自打带着婆婆的嘱咐来到京城,她每天都在期盼着宝宝的到来,然而满心欢喜换来了一场空,哪怕相公并没有因为读书而冷落她,哪怕行房的次数不少,小日子还是如期来了,她还是没怀上。
温婉在娘家的时候,因为不会说话,没什么朋友,也不爱串门,后娘又不教,当爹的没法儿教,所以很多基本常识她都不懂。
头一回来月事,直接把十三岁的小温婉给吓哭,刚巧大伯娘来串门,好生安慰了她一通,又教她如何用月事带,嘱咐她该避讳些什么,才算是给她补了一课。
月事是懂了,可没人教过她生娃的经验。
她一直以为,夫妻一旦行了房,就一定会有宝宝,妻子要是没怀上,那就是身子出问题了。
之前的一年多,她没怀上是因为每次到关键时刻,相公都会及时退出。
相公说那叫避孕,她还小,太早怀上对身子骨不好,生产有风险,就算顺利产下,将来老了也容易落下一身的病。
可是上京之前,相公明明已经准备要孩子了,过去这么久,她都没怀上,她是不是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